眼前的景色很美。星光被大樓的燈火取而代之，卻不影響溫子莫對於此處的讚嘆。凌若楠住的公寓位在極高的樓層，對於平常住在獨棟透天的溫子莫來說，確實是值得新奇的地方。

    對於凌若楠直接把他往家裡帶的行為，溫子莫適應良好。這得反觀他跟凌若楠相識那刻起，凌若楠就帶給他太多不是大部分人會做的事的特別體驗，在墨守成規的社會規則裡，違背條理帶來的禁忌感是把雙面刃，他可以約束人們的行為，也可以讓人從中體會到刺激，這感覺會讓人沉溺，容易上癮。

    「進來一下。」凌若楠的聲音不大，從浴室傳來甚至有種特殊的回音感，明明軟的像呢喃，對溫子莫來說卻有種不可違抗命令感。他立即朝浴室走去，不敢有所停留。

    「怎麼了？」剛推開門的溫子莫顯得有點侷促不安。眼前的凌若楠只圍著一條浴巾站在鏡子前，剛洗過的頭髮濕漉漉的披在一側的肩膀上，長度剛好蓋過鎖骨，上頭的水順著皮膚滑到包裹著胸前柔軟毛巾上。

    他不敢往下再看，更不敢承認下身已經有了反應。他乖巧的站在門口的位置，本想當個裝飾也挺好，卻被凌若楠一把拉進來，沒給溫子莫反應時間，把吹風塞在他手裡。

    「別愣著，我不想吹頭髮。」說完她繼續手上的保養動作，溫子莫遲疑一下，很快打開吹風機開始手邊的動作。

    他和凌若楠的身高差不大，稍微可以看到凌若楠的頭頂，順著她的頸線看去，她的鎖骨一覽無遺，精緻的讓人血脈賁張，十分勾人。

    凌若楠撇見溫子莫的眼神，她歪過頭向後看，示意他靠近點，在他耳邊說：「你今晚，能不回去嗎？」

    「嗯，沒人管我。」溫子莫想點頭回應，沒成想正好撞上凌若楠湊上來的唇。他的後腦被凌若楠壓住，加重了這吻的力道。

    他此刻聽不到吹風機的聲音，腦裡只有陣陣耳鳴。印象裡，她第一次親他，時間也是這樣降低了流速，只是這次的吻，他感受到凌若楠的情緒，和他一樣，索求著更熱烈的回應。

    他們在熱氣縈繞的浴室裡吻到近乎缺氧，凌若楠才放開壓住溫子莫的手。他喘著氣，像溺水之人般將空氣大口吸入肺部，造成他這樣的始作俑者卻像個沒事人一般，強烈的對比提醒著他，他又忘記呼吸。

    「壞習慣。」對於溫子莫的懊悔凌若楠視若無睹，在她轉過身時，她雙手早已環住溫子莫的脖子，微微顛腳讓自己靠近他耳朵旁，「想要什麼你要說出來啊。」

    她沒有馬上離開，溫熱的氣息噴在溫子莫的臉上，下體的硬物只隔著一條毛巾抵在她腹部，他的呼吸粗重，卡在牙關裡的字卻硬是說不出口。他把吹風機放下，雙手回抱住凌若楠的腰，把頭埋進她的頸間，清香順著皮膚上的熱氣飄入鼻間，眼前是一見鐘情的對象，也是荒唐一夜的夢境。曾以為的不可能，如今成為了現實，甚至這個人正活生生在自己雙臂之間。

    鼓脹的硬物撐起了褲頭，在雙層束縛之下早已疼痛到難以忍受，凌若楠甚至在發現後用手覆在上頭，輕柔的摩擦著，一句也不吭，似乎只要他不開口，她就能活活堆疊著他高漲的情慾，恍若流沙吞噬著他，直至滅頂。

    噠。

    浴室裡的抽風換氣機停止了運作，同時也讓周圍陷入安靜，心跳聲佔據耳膜，溫子陌突然收緊臂彎，貼著凌若楠的肩，「讓我看你。」

    「好啊。」凌若南應聲當下便攤開雙手，像個待拆的禮物，微笑地靜靜看著他。「你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