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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天,凌若楠在確認他睡著後去浴室簡單洗潄後打算離開,臨走前看了眼那男生,皮膚因為剛剛的激情在白淨之下遍布紅痕,她嘆氣呢喃道:「衝動了。」

    但是,她早已忘記上一次發生這種身心都滿足的性愛是什麼時候。這麼一想單身似乎也不錯。

    至於眼前這人,談不上捨不捨得,萍水相逢的一夜激情,不需要留下名字,她也不想知道名字,因此才沒有問,反正以後多半連面也不一定會見到,沒必要。

    她從前包裡拿出一筆錢讓他不至於無法回家,果斷離開。

    他也是在起來後才知道的。

    手機定時設定的鬧鐘在床邊響起,另一側的床沿早已沒了溫度。床頭櫃像偶像劇一般放著水卻沒有套路必備的紙條,取而代之的是一筆錢。

    他撓撓頭,生平第一次覺得睡眠深是一件不算太好的事。

    失落感沒有維持太久,手機裡多通未接來電,讓他不得不清醒處理。他回撥過去,對方的關心聲溫柔細膩,顯得他更像個犯錯的小孩,只能心虛藏著他剛剛與人歡好的秘密。

    電話掛斷,他胡亂抓起床單圍在下身起身前往浴室,略帶期待的環顧四周,卻沒有看到想看到的身影,雖然在意料之中,卻讓他有些悵然。

    他身上布滿纏綿時她不小心遺留的體香,如同昨晚的吻,強行烙印在他身上,說實話他現在其實不太想洗澡,不想洗掉溫存過的痕跡。自己在鏡子裡還帶著項圈,提醒他昨晚被人短暫需要著。腦中深深刻畫著昨晚被她拽扯著的窒息感,他解開那個項圈,透出的紅痕隱隱帶著些許青紫色,全部都是證明,她需要他。他把項圈舉到鼻尖,隱約間死乎有著她指尖的餘溫,和她滿足的表情。

    想到這裡下身逐漸有了反應,床單之下鼓鼓囊囊地一團。

    他伸手去握住柱身,腦裡全是關於她的片段,即便被高潮支配的記憶讓畫面有些模糊,他仍然忘不了那襲紅衣之下起伏的身體,忘不了她臉上的紅暈,忘不了身體上被她細密的覆蓋親吻。

    他上下套弄著陰莖,現在沒有人限制他,他隨時都能射精。他想像著她柔軟指尖慢條斯理的撫摸,手上的速度卻愈來愈快、愈來愈緊,他大口喘息著,不再忍耐,逕自射在浴室洗手台上。

    直衝腦門快感伴隨空虛襲捲而來,他喘著粗氣,體會著這複雜的餘韻。如果可以,他真的挺想再見到她的。這念頭很快被否決,看對方聯繫方式都沒留,縱使科技發達也不難猜出機會渺茫,何況他也不是適合追求她的身分。不想再多想,他走進淋浴間沖掉那些被撫摸過的痕跡,抬頭時看見昨晚綁在她手上的髮圈,他鬼使神差地,把它套在手上。

    它鬆鬆地掛在手腕上,此刻他才找回一點,昨天被需要的幸福感。

    週末的時間過得很快,凌若楠昨天回到家把所有關於前任的遺跡全部丟掉。她其實看很開,沒有在緬懷過去,說不難過是假的,但為了一個人渣傷神非常浪費時間。而且那些垃圾也沒有妨礙她,這才導致分手都已經一個月還是懶得整理,現在總算有點動力把屋子裡清一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