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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知道和水土有没有关系,谢怀容回家之后长了点肉。

    霍昀泽想他平时在学校里省钱攒钱,饭也拣几口吃吃,在家里应该是有人盯着吃饭了。

    谢怀容说完那句“原谅你了”,脸就埋在了肘窝里,缩着。他露出来的皮肤盛着润光一样,像是颗珍珠。

    霍昀泽又哄孩子似的,清清微哑的嗓:“是,对。你最大方了,是成绩优异、善良又大方的漂亮宝宝。”

    紧接着,男人起身走到一块没人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口中的话没有停:“而且嘴唇很软,抱起来很舒服……”

    这下谢怀容是忍不住了,匆匆忙忙地挂了视频,生怕自己迟一秒,对方又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鬼话来。

    他迟钝在挂断的“嘟嘟嘟”的短音里。

    虽然霍昀泽说的一堆词里面也就几个能听,好歹也算是夸了。

    谢怀容躺在床上,他一贯冻着张脸,紧绷绷的,从不肯透出一点自己好欺负的样子,现在次数倒是越来越少。

    漂亮?

    这个词已经被谢怀容认定为霍昀泽的敷衍口头禅。

    假期里他没去打理过头发,头发蓄得更长,只要不吹,直直挂下来就像块黑窗帘,把视线彻底当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就这样他还能说出口。

    骗子。

    谢怀容“呼”了下额前快坠到脸腮的头发。

    那天谢怀容都不清楚父亲是被哪个学生惹出火气了,他爸指着他鼻子说他发型没个学生样子,抄起剪子咔擦几刀把他额前的发剪了个空。事后他道歉了,但谢怀容本来就是死命嘴硬也要争口气争张脸面的人,小孩子坏得透,进班后他肿着一双眼,狗啃的发被他们笑了个遍。

    反正从那之后他就不爱剪头发,自己剪头发的时候一寸一厘都扣着,左右都是要挂下来比眉毛长,犟着股劲儿。

    他难得开始思考,如果他剪了头发,是不是看着舒服点。

    这念头没过几秒,谢怀容就偷偷呸了几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