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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惜有些思绪一旦起头就不能随随便便抛了忘了。

    霍昀泽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起头去谈这场喜欢。

    他很好地维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,或者说是他尝试着靠近,而对方回避得很明显。

    霍昀泽身边的人一直体面,至少没有一个像谢怀容,举动透着古怪拙气。

    他那张冷脸极少露出什么起伏的情绪,所以那些有关于垂涎渴求的标签永远不会落到他身上。

    可是他却实实在在和贪馋的恶犬一样。

    也许是一台更为缜密的监视器。

    霍昀泽病态地窥探着谢怀容。

    最开始是一小段细细的手腕,谢怀容没有其他男生宽大的骨架,手腕窄白的像卷起的打印纸,总是躲在衣袖里,那点皮肉只会在他举手回答问题的时候才会露出来。

    是的,回答问题。

    谢怀容确实挺可笑,到了课上依旧保持着高中的习惯。

    他举起手时会稍微晃一下,似乎还是怕羞,怕老师不叫他,哪怕周围根本没人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尖并在一起,青筋颜色浅浅的,隐没在手背,腕骨稍稍凸起了点。

    而霍昀泽笔尖顿在纸页,留下了一个墨点。

    他脑中不受控制浮现了漂亮两个字。

    对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生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谢怀容从不嫌额前的发遮挡太多,他有一双透亮的眼睛,但只有洗完头以后才露一下。

    他握着吹风机,风筒呼呼把他头发朝后吹,一般谢怀容都要蹙眉,因为他觉得声音太吵。

    脸颊肉会因为紧抿的唇鼓起一小点弧度。

    很可爱。

    谢怀容买了超市促销的沐浴露,买一送一,堆个好几瓶,够他用到毕业。

    霍昀泽骗过他自己沐浴露用完没买之类的话,鬼使神差干的,甚至称得上愚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