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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衍眼里的温度彻底消失殆尽,居高临下地嘲讽着:“言小姐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,捐献一次骨髓,既可以嫁进豪门,又可以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便宜爸爸,我倒是好奇了,你既然想嫁入豪门,怎么不打掉这个……野种,嗯?”
    “不是,这个孩子是你……”言喻咬唇。
    “是什么?”陆衍原本就不是什么耐心的人,打断了她的话,凉薄又讥嘲,“言小姐该不会想说,我是孩子的父亲?我可不记得,我上过你这样的胖子。”
    言喻抿了抿唇,脸色有些苍白。
    “出去吧。”
    陆衍淡漠道,生病了之后,他的脾气更是不耐,胸口却忽然一疼,他猛地弯下了腰,呼吸急促了起来。
    言喻一愣,连忙按下了呼唤铃,大喊:“医生,医生。”
    她跑过去,扶住了陆衍的手臂,却被他一把推了开去:“别碰我。”
    她大着肚子,没有站稳,后腰狠狠地撞上了一旁的桌子边缘,小腹猝然有了尖锐的疼痛。
    她无声地抿紧唇,唇白了一瞬。
    陆衍太阳穴上隐隐有青筋起伏,薄唇轻动,说出来的每个字却都像刀刃一样伤人:“想嫁给我,先把肚子里的杂种流了再说。”
    言喻捧住了肚子,她觉得疼,睫毛疼得不停翕动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    门外早就等候着的医生和家属冲了进来,扶着陆衍回到了病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