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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菱月眼圈发涩。
    “是真的吗?”
    早晚也瞒不下去,今天他原本就是打算避重就轻,稍加改编的聊一聊过去的事,如今却是被牵着回应。
    他破釜沉舟的点了头。
    于菱月身子一震,凄笑着问,“殿下让我喝避子汤是为什么?”
    傅君兮微愣,差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。
    “不对,我……”
    于菱月红着眼,声音颤抖,“殿下不想拥有我们的孩子,是不是。”
    傅君兮胸腔有一股热流上涌,压抑了下来。
    他皱着眉头道:“你怎么就知道不想要孩子的是我?”
    于菱月抿着嘴,不言。
    她寻思着这还用想吗,正如灰衣女子所说,生下太子的骨肉益处很多,哪个傻女子会主动去喝这一碗避子汤?
    傅君兮沉着脸色,又问,“你今日从哪里听来了什么。”
    于菱月道,“我见了一个故人。”
    傅君兮奇怪的皱了下眉头。她这一日没离开府邸,故人从何而来?
    他沉默过后,突然自嘲一笑,给她和自己倒了酒。
    “是我愚不可恕……”
    说完,他一饮而尽,笑道:“你觉得我负心也好,亏待你也罢,今后莫再纠缠。”
    他扬了扬空杯,负手而去。
    于菱月听他把话说得如此清晰绝情,冰冷的身躯从里寒到外,眼泪瞬间涌出。
    -
    楚寻风正打着水漂,见太子哥面色难看的过来,“吃个饭这么快的吗?”
    傅君兮沉闷道:“当断。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楚寻风奇怪的问。
    傅君兮往水里扔了个石头,“你看它沉下去了,可它就在湖底,这个事实永远不能改变。”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?”楚寻风听得懂,也听不懂。
    傅君兮倚栏望着湖面,“无论过了多久我都不能信任她,我们永不能毫无芥蒂的相处,既是如此何必……”
    方才对她片刻的怀疑,令他仿佛大梦初醒一般,这种彼此猜忌的日子一点也不光明痛快。
    正如当初彼此心照不宣的不要孩子,今后呢,难道一世如此?
    楚寻风听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    “打住啊,不管你怀疑什么,多疑是你的问题,凭什么让她承担后果?”
    傅君兮的脸色很沉,“你不懂。”
    -
    暮星河见于菱月沉着脸回来,淡淡道:“你这个脸色是给谁看。”
    于菱月道:“我有话想与娘娘单独说。”
    暮星河犹豫了下,仍是支开了旁人。
    于菱月坐到了她身边,没有表情,不冷不淡道:“你说的大部分都对,我对太子起了妄念。”
    暮星河错愕了下,随之视线瞥了她的下身,哼笑,“你自己的事你还不清楚吗,心思动得挺大。”
    她以为于菱月会羞愧,会恼怒,可于菱月眼色没有任何波澜。
    “我是自寻死路的人吗,失忆前我知道自己有婚约,要做太子妃,又怎会失身于他人。”
    暮星河眸底颤了颤,“什么意思。”
    于菱月无力浅笑,“这些也不重要,太子今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,莫再纠缠。星河,你不必担心我夺了你的名分,给你了,就是你的。”
    暮星河对这一席话一时半会儿的消化不掉,心情却缓和了不少,懵懵的说了句,“昨晚我们看到你和太子在柳树下……”
    于菱月面皮一僵,明白了这一院子的人为何突然对她冷嘲热讽。
    她笑了笑,“太子也是个普通男人,对于投怀送抱难能自抑。但他不喜欢我,是真的,你大可以放心。”
    暮星河脸颊一红,“姐姐,我没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