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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,她是掐着日子,隔一天来一次。
    有时候你不耐烦了,她就隔三天。
    再讥讽几句,那就五天?
    反正,她笑眯眯的总是要捧着那个小碗要来的。
    可你要说这位讨厌吧,她却也有她的好处。
    随便谁家遇到红白喜事了,这位一大早儿,一准儿是第一个到的,还是自备菜刀跟围裙到的。
    你办三天喜事儿,她肯定是彻彻底底帮衬三天,那是一点儿都不带偷懒的。
    江鸽子打发江坝头那会子,他嫌弃那个邋遢玩意儿,还没想好怎么弄呢,老钱家两口子就上门了。
    那真是,从给江坝头洗身子,装裹,入棺材,还兼职哭灵……
    忙忙活活三天,钱太太嗓子都哭哑了。
    咋讨厌她?
    真心讨厌不起来。
    然而,不讨厌吧!
    她又如大半夜的苍蝇蚊子,你找不到它在哪儿飞,它又成夜成夜的嗡嗡膈应死你。
    江鸽子进了屋子,看看桌子上的饭菜,却没有碗筷?
    他背着手进了厨房,却发现连赐正一脸愤恨的折腾着呢。
    在他的面前,摆了十二个最多能容二两酱油的小粗瓷罐子,连赐正拿着勺儿往罐子里倒虾酱。
    江鸽子皱皱眉问他。
    “干啥呢?”
    连赐一抬头,立时就十分气愤的来了一串话:“哎呦!这都是些什么人呀?你说老钱大哥在日化厂做车间主管,那也算是上等人吧?”
    没来常辉郡之前,连赐认为世上最的上等的人是帝国皇帝来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