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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雨一直下着,连赐整一夜都抱着树枝依靠,也不知道该怎么好。
    后来,他发烧了,睡着了……
    就那么从树上摔了下来……
    “王相公,八分醉!醉眼来到小桥前……”
    伶伶俐俐的琵琶老弦,弹牙圆融的泗水老腔在老街弥漫。
    连赐迷迷糊糊的睁眼。
    头顶,是黑漆漆的四方形梁木屋顶,他迷茫的坐起,抬眼四处一看,此地却是一间什么都没有的空屋子。
    他简陋的躺在老木地板上,身下铺着一床绵薄褥子。
    连赐慢慢坐起来,好半天儿,才再次感觉到了自己,竟然有种犹若新生一般的感觉。
    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,却看到身上穿了一身暗蓝色系带子的,袖口裤脚,都是宽口的老衫。
    他摸摸自己的额头,烧退了。
    又看看自己的手腕。
    被小混混踩在地下的手腕,也消肿了。
    他支起腕子闻了一下,一股子扑鼻的yào香。
    发生了什么事儿?
    这里又是哪儿?
    连赐四处打量着,脑袋思维都相当活跃的记录,计算,推理着。
    在连赐短暂的头二十一年的生存岁月当中,他从来没有这样仔细观察过这个世界,也从来没有这样周详的就环境,分析自己的处境。
    他的鱼脑袋,压根就没有这样灵透过。
    褥子的褥头是牙白色的,新褥,而且针脚更是细细密密,均匀妥帖,就若博物馆里见过的,以前内造局的老师傅的手艺。
    伸手摸去,针织物表皮粗糙,却连接紧密,手面一滑,心中顿感均匀,舒畅。
    布面宽度竖七掌,三布勾连才一面,这是一种典型的手织布,是一种古老的,卡在腰间的特殊织机……
    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