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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仗都没涨价,怎么现在涨?”
    “那谁知道呢?缺德玩意儿,这才挣几个啊?这一天天的,不是这个涨,就是那个涨……”
    “再涨啊,都别活了!!十文两包的上等耗子yào,全家官老爷家大门口吃yào去得了……”
    “成呀,到时候喊上我们,咱姐几个一起去……”
    得,她们这一开始,就没江鸽子什么事儿了。
    被丢下的江鸽子无奈的摇头笑笑,其实老太太哪儿是找他抱怨。人老太太就是实在找不到人了,才拿他做鱼钩的。
    这不,刚两句就钓出两个小伙伴来,这一唠,没个一两个小时不算完的。
    春雨还在下着。
    有老太太冒雨聊天,也有三五少fu举着带花边垂幔的油纸伞四处溜达,她们穿着绣花的两节儿袄裙,踏着翘头防雨的皮履子从门前婀娜走过……
    偶尔看到挂在袜店门口的新款袜子,便雨伞一收,十分坦dàng的坐在店门口,伸出白生生的纤足在那边试穿起来。
    江鸽子就又恍惚了。
    这里是哪儿啊?
    似乎熟悉,又那么陌生!
    它乱的不成体统,却有自己绝对的规矩以及规律。
    你可以触摸到他们,她们,它们,这就是现实,如今的现实。
    好半天儿,他才将目光转移,看向自己足前……
    足前,是个年不过四五岁,胖胳膊肥腿儿,还头梳冲天辫儿,身穿红肚兜儿的小娃。
    他叫小柱子,是巷口裁缝李大嫂的儿子。
    李大嫂的丈夫被草原敌寇杀死,成了李寡fu,再然后,城中霍氏武馆里的霍舍师傅暗恋她,常给她写情书,表心迹,每天还送她一朵大红花求欢?
    等等,等等?这不是说现代社会么?
    敌寇是什么意思?
    草原是什么意思?
    没什么意思!